人 [DEV]2022-10-27T15:17:12+08:00

以《双城恋》解读孙宽

以《双城恋》解读孙宽 文·怀鹰 孙宽 双城的意涵指向 城,不仅仅是指硬体建筑,包括基本设施,人工化了的自然景观,细腻的部分包括文化建设,历史演变以及人文环境的氛围。顾名思义,所谓“双城”,北京与狮城。北京是作者的祖籍,是来处;狮城是作者旅居26年的地方,是归属。北京是家乡,狮城是异乡。家乡与异乡之间处于怎样的状态,靠什么维系两地情? 作者在《自序》中提到,双城将她的人生联系起来,她在几十年的往复中,围绕它,追赶它,超越它。双城也是她与自己对话,与他人,扩而大之,世界上万事万物,乃至宇宙星际之间的沟通和联系,更是新加坡与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宇宙万物之间微妙的内在关联,或它们自成体系的某种意义。这是虚设的“城”,属于精神领域的城。 以《双城恋》为例,我们来考察一下。把两个有代表意义的“城”并列在一起,需要大手笔,其中有油画的粗犷,更要有工笔画的细腻,浮光掠影式的素描,很难体现在那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地名、街名、小食,甚至地标等的精华和味道。这首诗像这本诗集一样,并非地理导览,带我们在大街小巷溜达,而是通过对一些景观和生活片段的描写,重彩浓墨地展现两座“城”在作者心里的位置。 《双城恋》 “‘砰砰’蹦跳的北京是爱情,‘咚咚’舞蹈的新加坡是婚姻;京腔的炸酱面,罗蒂布拉达咖喱是我的日子和诗”……这些都说明两座“城”都是作者割舍不了的感情,新加坡更是感情的进一步升华。这两种情感互相激励和渗透,她寻觅到了自己的灵魂之家。“刚刚推开北京的窗/又下起了新加坡的雨”,它们之间的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无论是北京,还是新加坡,不是作为一座城市的标志而存在,而是植根于一种异常清晰的感情底下,这是《双城恋》的基调。在作者的思维里,两座城,只有地域上之差别,而“恋”却像一条脐带相连。 对一个远离家乡故土的游子来说(虽然孙宽在此地已经生活了26年,并已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困扰她的并非来自异地生活的难度,一个能在异乡扎根的人,都有很强的适应性及旺盛的生命力,而是这挥之不去的“乡愁”,扑朔迷离。“乡愁”是一个充满诗意而永恒的题材,既抽象又具体,有时又玄幻迷离得令人难以捉摸。孙宽的乡愁不是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直白陈述,不是王湾(约693年-约751年,唐代诗人)“乡书何处还?归雁洛阳边”那般殷切,无奈。也不像余光中在1972年写的《乡愁》,借邮票、船票、坟墓、海峡这些实物,把抽象的乡愁具体化。孙宽把自己形容为一个异族,“我来自云,独自漫游”,换句话说,游子的身份等同异族,尤其是她漫游世界各地,这种感觉来得异常强烈,这是一种不断变换的生活和情思;她把自己放在“被禁锢的异类”,作为一个东方女子,又是回族,她一定面临过各种挑战。 乡思“抑郁成散不去的雨丝,凝聚,缠绵,再凝聚”,周边一切的陌生与不平衡,世界之间的裂缝,作者都尝试“青春发丝穿线”去缝合,异族的婚姻被她当成“弥补一切伤痛的良药”。但是平衡会“在制造的和谐中打破”,就像赤道的雨“一边是阳光灿烂,一片是瓢泼涤洗”这种心造的幻境加深了作者的“漂泊”,虽然“孤独而快乐,真实而虚无”。这是扎实的漂泊,也是虚幻的漂泊,而这,无异构成孙宽心底最深沉、 最难诠释的“乡愁”。 有如电影镜头里的过场简介,都是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本位存在。又比如《故宫没故事》“没有故事”是反衬、反观或反讽,正如作者所说的“每场雪,每条雨丝都有故事,你没有”。记忆是如何中断的?或者为何竟然如此单薄?也许留存在作者心里的仅剩“火烧的灰烬”,它以“一种移植,某种废弃远离/和我一样,恒久的石头不再当年/岁月的苔藓滋长,躲避着阳光”。 相比之下,狮城在作者心里所占的比重远远大过家乡。《双溪布洛湿地》、《榜鹅的海》、《狮城与我》、《新加坡的河》、《狮城,有维度的严苛》、《中峇鲁儿童乐园的秋千》、《我是如此爱着你》、《纱丽的节日》、《我的小时工是位菲律宾女佣》、《落地生根》、《联合早报的印刷车间》、《一切近的都将远去》、《边界》、《每天,最后一朵花的蕊》等,不仅涉及了新加坡的景观和民俗,还如同新加坡人一样呼吸,已经进入本土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要真正融入狮城的精神内涵,也许要经历几代人,这不是哪一个诗人能够超越的局限。 风格和语言的塑造   对一个诗人来说,风格是一生追求的目标;风格的塑造有助于提升语言特点和表达技巧。李白的诗风格是豪迈奔放,想象丰富,意境奇妙,浪漫;杜甫是现实主义大师,沉郁顿挫,有强烈的忧患意识。 孙宽虽然在狮城生活了20多年,但她的文学根底植根于中国,写出来的诗有很浓烈的中国风格。长短诗都有,所谓长,指的是超过20行以上的诗,最长的一首《狮城与我》,达到30行,诗一长,情绪和节奏较难控制。 孙宽的诗不能冠之以婉约派,浪漫派或什么文学流派。其实,她的诗还未定型,还在探索之中,还未建立自己个人特殊的风格。平心而论,孙宽驾驭文字的功力来自于她的散文,也许是受了散文的影响,孙宽倾向于长句子,读起来比较费力。同时,她也把散文的结构带进诗歌,以致于诗本身的结构不那么严谨,诗思的渗透也就比较薄弱,节奏感不够鲜明。作者有很强的抒情天分,这可以从一些诗的形容词看出来。 不过,我们偶尔会看到一些很奇特,蕴含某种禅机的句子。如: “ 顺手撅断一根黄瓜, 嚼出它绿色的血液” ——《脱落的甜》 “我一睡去,身体就会大块大块结冰” ——《河流》 “我企图引诱自己,把自己堕落成一个漩涡” ——《我假装是一条鱼》 “尘埃死去时,流水为它送葬” ——《万物的婚姻》 “我把耳朵贴在上面听盲鱼的悄悄话” [...]

2020年10月30日|

非凡的蜡染画家——杜亚

提到本区域内的蜡染艺术,一般人会很自然地想到印尼的日惹, 从事艺术史研究的则可能想到马来西亚的蔡天定, 不过,也许还应该记住有可能忽略的一个低调的名字——杜亚。 [全 文]

2020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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