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an magazine

2021年04月30日

平淡天真的艺术家:林子平

2023-01-13T09:06:48+08:00

如果说林子平先生是新加坡的国宝级艺术 家,恐怕没有什么人反对。如此高寿,堪为人瑞,自古罕有,而且,在如此的年龄,依然可 以每天抽出4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从容、专注地 进行创作,不需要帮手,每年也能拿出足够数 量的新作品举办艺术展览,这在当今世界范围 内,几乎不可能找出第二个人。 [全 文]

平淡天真的艺术家:林子平2023-01-13T09:06:48+08:00

书香、墨香、茶香交融的年代: 华文书店与美术活动的渊源

2023-01-13T09:04:41+08:00

在实体书店已式微的大趋势下,人们熟悉的书店早已纷纷走入历史,成为美丽的回忆,久而久之也逐渐被人淡忘了。新加坡于2020年庚子 岁末竟见证了一家新书店,在闹市中心的乌节路盛大开张,迎接爱书的人们前来或浏览或购买以外,还可以欣赏店内画廊展出的美术作品,也可顺便品尝店里的咖啡和糕点。 [全 文]

书香、墨香、茶香交融的年代: 华文书店与美术活动的渊源2023-01-13T09:04:41+08:00

服务人生 回馈社会 – 中医师张磊

2023-01-13T09:02:16+08:00

服务人生 回馈社会 - 中医师张磊 文·孙宽 | 图·受访者提供 在新加坡拥有国大医学硕士学位和中国西医学士学位的中医师张磊,是对新加坡华文教育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教育家、书法家张瘦石先生之孙,曾在2010年第二期《源》杂志做过特别专访。今年5月正好是张磊从中国到新加坡,落地生根30年。他的人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2021年3月9日,张磊医师在诊所前(孙宽摄) 祖父托梦 情定南洋 张磊从未见过祖父张瘦石,他是吃祖父从新加坡寄来的奶粉长大的。在中国资源尚且匮乏的 六十年代,他从小就润泽于祖父厚爱的海洋。在他心目中,祖父是慈爱而神秘的。1988年,张磊在中国天津医科大学医学系毕业后,正在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做访问学者的父亲, 已帮他办好了去美国留学的所有手续,但申请签证时, 却被拒签。 张瘦石(1898-1969)书法家。祖籍江苏省嘉定县(今属上海市嘉庆县)。曾任教于中正中学,后转任南洋大学中文系教授。著有《中国文学流变史纲》、《文化概论讲话》 去美留学多番努力都无果,他正在一筹莫展之际, 祖父给他托了一个梦,梦境至今异常清晰。祖父的样貌就像照片上一样鲜活而亲切,他跟张磊说:“张磊,来新加坡吧!免得将来没有后人为我扫墓。” 1991年张磊作为较早来新加坡国立大学留学的中国留学生,获得新加坡国立大学医学院奖学金攻读硕士学位,来新后与祖母胡云华同住。祖母早年毕业于南京国术学院,南来曾任教于福建会馆属下的崇福学校、道南小学,退休后传授吴氏太极拳。 其学生林玉英与奶奶同住在一条街,暗暗为女儿相中了张磊,千里姻缘一线牵。 1993年,在国大硕士毕业的张磊,与澳洲墨尔本大学毕业归来的会计师、林玉英的女儿黄丽菁喜结连理。张磊夫妇婚后一直与岳母一家同住。 30年后, 张磊拥有一个八口之家 —— 9 0岁高龄的父亲、一直帮他照顾老少三代的岳母、4 个乖巧的孩子、缘定终生的夫妻俩。三代人,三个家庭,同一屋檐下,和谐温馨,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张磊非常感恩岳母和妻子为这个大家庭无私地付出,他也30年如一日,星期天只在家陪伴家人。3个女儿以先祖为榜样,从道南小学、 中正中学到南洋理工大学,都已学业有成踏入社 会。大女儿传承父业,南大中医系毕业后,成为中医师。今年9岁的儿子也就读于祖母任教过、 姐姐们都读过的道南小学。 2021年春节全家福 中西结合 服务人生 张磊国大硕士毕业后,在新加坡中央医院肿瘤内科从事癌症的临床研究。 在中央医院工作期间,他受到来自中国科学院肿瘤医院、世界卫生组织肿瘤部顾问、中西医结合临床肿瘤专家孙艳教授及其团队影响,对中西医结合治疗癌症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后被政府成立的第一间针灸研究诊所,选为针灸研究所研究员。专家教授云集,中医临床学习如虎添翼。张磊迅速进入状态, 转入中医领域。 4 年后,张磊开创自己的中医诊所“新中 医”—— 新理念的中医。诊所开业得到祖父学生们的大力支持。本地各大媒体广泛报道张磊这位西医出身的中医师,在本地多数传统中医的诊所中独树一帜。引起本地大众关注的,除好奇这位中医如何将中西医的优势结合外,也好奇瘦石先生的孙子到底是谁?张磊不否认他很有名人之孙的荣誉感,然而,他更有强烈的责任感。 30年前,许多人还不了解什么是中西医结合的新中医。张磊把中西理论、治疗方法结合起来,独创了属于自己的,切实可行的理论、方法,甚至改变了许多人固化的思维方式。比如, 张磊对中医的“气”,有更贴切的理解,他认为中医的精华,完全在于了解什么是“气”。就像西医用电生理学来解释一切一样,西医认为细胞是带电的,所有的生理活动都是电的活动。更深入具体下去,就可以通过心电图、脑电图、肌电图等呈现出来。这就是西医的电生理,张磊将它应用在中医的“气”的解释。“气”的本质就是电、磁场、电磁波的运作。人体的电路图,就是我们常说的奇经八脉。因此中西医并不对立,而是相通的多元互补。 [...]

服务人生 回馈社会 – 中医师张磊2023-01-13T09:02:16+08:00

繁华尽散:林谋盛十三弟谋炎

2023-01-13T09:01:05+08:00

2008年8月1 4日,林路后裔聚集一堂,将徐悲鸿所绘的林路肖像捐赠给新加坡国家美术馆,成为该馆的艺术亮点之一。这 幅7 6厘米宽 114 厘米高的油画完成于1927年,为林路十三子谋炎(家名:金炎,1911-2001)所继承,一 直悬挂于其宅邸内。林谋炎过世后,其遗属将这 幅珍贵的画作捐献给国家。 [全 文]

繁华尽散:林谋盛十三弟谋炎2023-01-13T09:01:05+08:00

神秘的麻亨航道

2023-01-13T09:00:03+08:00

第一次发现马来半岛有一条横贯东西的 “大河”,是因为马来文化馆展览的 一张古地图。因为没有其他资料佐 证,所以对这条大河留着一个疑问。国家图书馆 于2015 年举办的大规模地图展,接着也看到更 多类似的地图,可以破解谜团。 [全 文]

神秘的麻亨航道2023-01-13T09:00:03+08:00

看——谈创作的要诀

2023-01-12T14:00:29+08:00

看——谈创作的要诀 文·尤今 初级学院执教时,有一回,在课堂上,我问学生:“今天,由家里到学校来的这一段路程,你们看见了什么呢?”这样一个简单不过的问题,居然难倒了他们。他们一个个抓耳挠腮,答不出来。静默了老半天,我指名道姓,请一个平素能言善道的学生回答。 他站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啊,我……我一路上看到汽车、电单车、脚踏车、交通灯、马路、巷子;还有,上学的人、上班的人……” 说着说着,兀自笑了起来,其他同学也忍俊不禁。 其实,他并没有说错,一般人如果只是凭借肉眼去看周遭的世界,看到的,当然就只是这些有限的、表面的东西。然而,一旦在肉眼之外带备了心眼,便能自由地翱翔于另一个辽阔的空间,见人之所未见,拿起笔杆时,当然也能写人之所未写了 ;而这,对于一名创作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此刻,对着这班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的学生,我正色说道: “视而不见,是创作的大忌啊!许多创作的素材,都不动声色地蕴藏在日常生活的细节中,等着你们去发掘哪!你们只要睁大心眼,细细体会,便有写之不尽的素材了。” 台湾魏悌香牧师便在《老祖父和小孙子》一文里叙述了一则极富启示性的故事。一个终生在牧场工作的祖父,年老时,双目渐渐失明,他差小孙子代他巡视牧场。小孙子回来时,老祖父问他:“你看到些什么?”小孙子说:“什么也没有看到。”老祖父听到后大发雷霆,说:“你有眼睛,这里有一大片土地,正有许多事情在发生,你去了这么久,必定看到什么值得告诉我的事情。”自此之后,小孙子从牧场回来,总絮絮地向老祖父报告许多新鲜的事情,比方说:“有一处围栏有些破损、有几只候鸟刚刚飞来、池里有五只野鸭在嬉戏、树丛里有一窝鸡蛋、有一只母牛似乎有些跛脚、河里最近有大量鱼群……”这些,都是他以前视而未见的。 学生们听了这个故事后,细加咀嚼,反刍,隐隐然若有所悟。 过了一个星期,上课时,我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今天,由家里到学校来的这一段路程,你们看见了什么呢?” 举一反三的学生,在经过了几天刻意的观察后,答话的内容都有了丰富的内涵。 国斌说:“在地铁上,我看到有个年轻人,大模大样地坐在保留位子上。有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背,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却视若无睹,跷着二郎腿,在玩手机。令人心寒的是,周遭的人,全都不吭一声,大家都患着可怕的都市冷漠症。” 芸丽说:“我每天到学校,都会行经一个私人住宅区。我注意到九重葛开花了。以前,我总以为九重葛只有一种颜色,现在,用心去看,才发现除了紫色之外,居然也有桃红色的、粉红色的、橙红色的、枣红色的、纯白色的、艳黄色的,缤纷多彩呢!大家都说炎热的新加坡只有单调的夏季,可是,当九重葛热热烈烈地盛开的时候,我们的岛国立刻就有了春天的味道了!” 美芳说:“我注意到,有个男孩,由女佣送他上学。他个子颇高,身子壮硕,但却要比他瘦小的女佣代他背书包,即连水瓶,也要女佣为他拎着。这样的孩子,是典型的草莓族啊!生活的考验一来,便不堪一击!” 元峰说:“我回家时,经过熟食中心,看到许多鸟儿抢吃桌上的残羹剩饭,非常不卫生。新加坡被称为钢骨水泥的森林,我们应该好好思考,是不是我们快速的城市发展夺去了鸟儿的家呢?鸟类最爱吃的食物,原该是大自然肥硕的虫儿而不是油腻的饭菜啊!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把虫儿还给鸟儿呢?” 学生的话,句句都闪烁着思想的亮光,令我击节叹赏。 莘莘学子出门时带备心眼,果然便看见了许许多多过去不曾注意到的事物、景致、现象。一旦他们养成了这个好习惯,时时刻刻用心眼去看、用脑子去思考,他们便等于取得了创作大门的钥匙了。 “看”,又分两种:一种是主动的“看”、随时随地的“看”;另一种呢,则是有目的“看”、有意识的“看”。 有时,我会利用“天降良机”,让学生刻意地 “看”。 一日,上课时,乌云奔涌,阴霾的天空迅速变暗,一道跋扈的闪电横蛮地撕裂了天空,一场暴雨正蓄势待发。我心中窃喜,大好的实地教材就在眼前,不妥加利用,更待何时! 我立刻请全班学生把课本合上,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老天爷就要以它出神入化的魔术棒为我们指挥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了,我要大家翘首窗外,静观待变。 人人屏息以待。 惊心动魄的闪电过后,紧接着,是狂轰滥炸的雷响,好像要把人的魂魄都震成碎块。然后,泼辣而又霸道的雨,夹带万钧之势,把女娲辛辛苦苦地补好的天冲裂了、冲破了,像瀑布、像泄洪,仿佛要把大地狠狠地砸个遍体鳞伤才甘罢休。 课室里的这一群学生,在“终年是夏、一雨成秋”的小岛国里生活了十多年,可是,暴雨一来时,他们不是躲进建筑物里,便是在大伞的掩护下疾步行走,从来没有机会如此专注地静坐一隅,好好地“看”大自然这一场奇妙无比的演出。看,看看看,连续不断地看;看了又看、看了再看;下课钟响时,雨未停歇, 他们还继续在看…… 经过了这一次全神贯注的观赏之后,他们在写作文时,便避开了“大雨倾盆而下”这种老掉了牙的形容词,改而在笔杆里注入了让人惊喜连连的新意。 且看看以下一些“观雨活动”后的描写: “想必娘要嫁人了,雨才会下得如此惊天动地……” “雨像头猛兽,猝不及防地扑噬过来,大家争相逃跑……” “天庭在开舞会,有声有色——雷声是音乐,闪电是灯光,仙女的发丝如透亮的瀑布,满天狂舞……” “阴森诡谲的雨,带来了漫天漫地的鬼气,让人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女娲修补天幕的功夫这么蹩脚,让雨一冲,便碎不成形,她应该去上补习课了……” “山崩地裂的雨啊,来势汹汹,仿佛在寻找它前世的仇人……” 这些不落窠臼的描写,全都展示了可圈可点的创意。 同样是雨,暴雨和细雨,有着截然不同的形态;为了培养学生多角度的描写能力,有一回,碰上霏霏细雨,我便让他们细心观察,然后,找个比喻来加以形容。 他们入神地看,在看的同时,他们也恣意让想象力长出翅膀。当现实和思维圆融地结合为一体时,文字便“噼噼啪啪”地闪出了绚丽的火花: “细雨是透明的粉丝。” “细雨是温柔的断箭。” “细雨是被切割的思念。” “细雨是哭泣的音符。” “细雨是营养不良的记忆。” “细雨是纠缠不清的单恋。” “细雨是母亲的喋喋不休。” “细雨是太阳誓不见面的宿仇。” [...]

看——谈创作的要诀2023-01-12T14:00:29+08:00

合洛路周遭的时代剪影

2023-01-11T15:33:09+08:00

1858年命名的合洛路(Havelock Road)位于大坡,跟新加坡河并行。那时候新加坡和印度 一样,由英国东印度公司管理。印度雇佣兵前往 阿富汗和缅甸,为英国扩张势力。 他们军阶低微,处处听命于英国将领,还得自付旅途和行李 费;此外传统的种姓制度亦因征兵而受到破坏,累积起来的情绪导致兵变。合洛将军 (General Sir Henry Havelock)受委镇压叛变有功,因此出现 合洛路这条“将军的路”。 [全 文]

合洛路周遭的时代剪影2023-01-11T15:33:09+08:00

2020年10月30日

以《双城恋》解读孙宽

2023-01-30T16:59:30+08:00

以《双城恋》解读孙宽 文·怀鹰 孙宽 双城的意涵指向 城,不仅仅是指硬体建筑,包括基本设施,人工化了的自然景观,细腻的部分包括文化建设,历史演变以及人文环境的氛围。顾名思义,所谓“双城”,北京与狮城。北京是作者的祖籍,是来处;狮城是作者旅居26年的地方,是归属。北京是家乡,狮城是异乡。家乡与异乡之间处于怎样的状态,靠什么维系两地情? 作者在《自序》中提到,双城将她的人生联系起来,她在几十年的往复中,围绕它,追赶它,超越它。双城也是她与自己对话,与他人,扩而大之,世界上万事万物,乃至宇宙星际之间的沟通和联系,更是新加坡与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宇宙万物之间微妙的内在关联,或它们自成体系的某种意义。这是虚设的“城”,属于精神领域的城。 以《双城恋》为例,我们来考察一下。把两个有代表意义的“城”并列在一起,需要大手笔,其中有油画的粗犷,更要有工笔画的细腻,浮光掠影式的素描,很难体现在那些具有地方特色的地名、街名、小食,甚至地标等的精华和味道。这首诗像这本诗集一样,并非地理导览,带我们在大街小巷溜达,而是通过对一些景观和生活片段的描写,重彩浓墨地展现两座“城”在作者心里的位置。 《双城恋》 “‘砰砰’蹦跳的北京是爱情,‘咚咚’舞蹈的新加坡是婚姻;京腔的炸酱面,罗蒂布拉达咖喱是我的日子和诗”……这些都说明两座“城”都是作者割舍不了的感情,新加坡更是感情的进一步升华。这两种情感互相激励和渗透,她寻觅到了自己的灵魂之家。“刚刚推开北京的窗/又下起了新加坡的雨”,它们之间的关系已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无论是北京,还是新加坡,不是作为一座城市的标志而存在,而是植根于一种异常清晰的感情底下,这是《双城恋》的基调。在作者的思维里,两座城,只有地域上之差别,而“恋”却像一条脐带相连。 对一个远离家乡故土的游子来说(虽然孙宽在此地已经生活了26年,并已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困扰她的并非来自异地生活的难度,一个能在异乡扎根的人,都有很强的适应性及旺盛的生命力,而是这挥之不去的“乡愁”,扑朔迷离。“乡愁”是一个充满诗意而永恒的题材,既抽象又具体,有时又玄幻迷离得令人难以捉摸。孙宽的乡愁不是李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直白陈述,不是王湾(约693年-约751年,唐代诗人)“乡书何处还?归雁洛阳边”那般殷切,无奈。也不像余光中在1972年写的《乡愁》,借邮票、船票、坟墓、海峡这些实物,把抽象的乡愁具体化。孙宽把自己形容为一个异族,“我来自云,独自漫游”,换句话说,游子的身份等同异族,尤其是她漫游世界各地,这种感觉来得异常强烈,这是一种不断变换的生活和情思;她把自己放在“被禁锢的异类”,作为一个东方女子,又是回族,她一定面临过各种挑战。 乡思“抑郁成散不去的雨丝,凝聚,缠绵,再凝聚”,周边一切的陌生与不平衡,世界之间的裂缝,作者都尝试“青春发丝穿线”去缝合,异族的婚姻被她当成“弥补一切伤痛的良药”。但是平衡会“在制造的和谐中打破”,就像赤道的雨“一边是阳光灿烂,一片是瓢泼涤洗”这种心造的幻境加深了作者的“漂泊”,虽然“孤独而快乐,真实而虚无”。这是扎实的漂泊,也是虚幻的漂泊,而这,无异构成孙宽心底最深沉、 最难诠释的“乡愁”。 有如电影镜头里的过场简介,都是作为一种象征性的本位存在。又比如《故宫没故事》“没有故事”是反衬、反观或反讽,正如作者所说的“每场雪,每条雨丝都有故事,你没有”。记忆是如何中断的?或者为何竟然如此单薄?也许留存在作者心里的仅剩“火烧的灰烬”,它以“一种移植,某种废弃远离/和我一样,恒久的石头不再当年/岁月的苔藓滋长,躲避着阳光”。 相比之下,狮城在作者心里所占的比重远远大过家乡。《双溪布洛湿地》、《榜鹅的海》、《狮城与我》、《新加坡的河》、《狮城,有维度的严苛》、《中峇鲁儿童乐园的秋千》、《我是如此爱着你》、《纱丽的节日》、《我的小时工是位菲律宾女佣》、《落地生根》、《联合早报的印刷车间》、《一切近的都将远去》、《边界》、《每天,最后一朵花的蕊》等,不仅涉及了新加坡的景观和民俗,还如同新加坡人一样呼吸,已经进入本土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要真正融入狮城的精神内涵,也许要经历几代人,这不是哪一个诗人能够超越的局限。 风格和语言的塑造   对一个诗人来说,风格是一生追求的目标;风格的塑造有助于提升语言特点和表达技巧。李白的诗风格是豪迈奔放,想象丰富,意境奇妙,浪漫;杜甫是现实主义大师,沉郁顿挫,有强烈的忧患意识。 孙宽虽然在狮城生活了20多年,但她的文学根底植根于中国,写出来的诗有很浓烈的中国风格。长短诗都有,所谓长,指的是超过20行以上的诗,最长的一首《狮城与我》,达到30行,诗一长,情绪和节奏较难控制。 孙宽的诗不能冠之以婉约派,浪漫派或什么文学流派。其实,她的诗还未定型,还在探索之中,还未建立自己个人特殊的风格。平心而论,孙宽驾驭文字的功力来自于她的散文,也许是受了散文的影响,孙宽倾向于长句子,读起来比较费力。同时,她也把散文的结构带进诗歌,以致于诗本身的结构不那么严谨,诗思的渗透也就比较薄弱,节奏感不够鲜明。作者有很强的抒情天分,这可以从一些诗的形容词看出来。 不过,我们偶尔会看到一些很奇特,蕴含某种禅机的句子。如: “ 顺手撅断一根黄瓜, 嚼出它绿色的血液” ——《脱落的甜》 “我一睡去,身体就会大块大块结冰” ——《河流》 “我企图引诱自己,把自己堕落成一个漩涡” ——《我假装是一条鱼》 “尘埃死去时,流水为它送葬” ——《万物的婚姻》 “我把耳朵贴在上面听盲鱼的悄悄话” ——《盲鱼和古扬子海》 “我把秋千荡去给星空,月亮和秋天” ——《中峇鲁儿童乐园的秋千》 从这些句子可以看出孙宽对文字的敏感度和构思的奇巧。相比之下,孙宽的短诗所占的分量略少,所谓短诗是指十行以内的诗,计有《梦》、《欠》、《自画像》、《邂逅诗》、《聆听》、《小饭桌》、《我的眼睛开始下雪》、《我种过一段春意》、《榜鹅的海》、《把黑夜写出闪亮的星星》、《我们从未看见大海》、《盲鱼和古扬子海》、《我和你如此相似》、《聚散》、《我的心下着雪》、《海域》、《久违的山楂片》、《芭蕾舞》、《失眠》、《猫眼》、《谜语》、《细节》、《吊兰》、《思念》、《枯萎》、《困倦》、《亲人》、《麦穗》、《诗人》、《立冬》、《时 间》等共31首。我想谈谈《我的眼睛开始下雪》这首: 落雨窗前,时密时疏,不知何时来去 我细数它落下溅起的浪花,无时无晌 我不记得糖葫芦是酸的,甚至它的甜,不过 有一种伴随它的冷,渗透了我的骨髓,我的心 系不上冰鞋的带子,伸不出手,屏吸狂奔 没有知觉的冷,今天却这样固执地暖着我 我插在你怀里的小手,慢慢恢复了血色 你的微笑冒着热气,而我的眼睛却开始下雪 特别挑出这首诗来谈,首先是题目吸引了我。《我的眼睛开始下雪》,这样的题目不落俗套,我会很想知道,眼睛为什么会下雪,下的是什么雪,雪意味着什么?其实,整首诗并没有直接写雪,直到最后才出现“你的微笑冒着热气,而我的眼睛却开始下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雪隐藏得很深。我们且看看雪为何会下在眼睛? “落雨窗前, [...]

以《双城恋》解读孙宽2023-01-30T16:59:3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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