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边佳兰

文图·林海燕

多年来，心里头住了个小心愿。去乌敏岛，走向右边走道上船时，好奇左边走道“Pengerang”，是什么地方？想坐船去看看，吹吹风、散散步、东张西望。

就在三月假期的最后一天，我终于实现了这个小心愿，和家人从樟宜尾码头出发。

这趟一日游的好玩之处：没有大计划，充满小未知。

八点许抵达樟宜尾码头时，柜台Uncle说，较早已有三艘船出发。这里没有固定的班次，每艘船凑足12个人就开。Uncle叫我们把一家六口的护照给他，结果等了45分钟，还是不见其他人影。预订德士在彼岸等候，只好支付空额船费。就在铁门拉上时，一位拖着两袋行李的Auntie匆匆出现！

原来，柜台Uncle就是船夫。驳船乘风破浪，在海上漂泊了一个半小时，终于抵达边佳兰。与两名司机会面时讨论行程，他们建议先到鸵鸟园，然后吃午餐，下午到水果园。

载送我们的64岁师傅徐先生，当了40年渔夫，几年前刚转行。他一边开车，一边介绍边佳兰的转变。现在的边佳兰(俗称四湾)，快速发展变了样，红尘滚滚，两旁不断涌现油槽、炼油台。外国劳工越来越多，东西也越来越贵。

人口以马来人为主，其次是华人。四湾以福建人居多，大湾住潮州人。随着新山市、吉隆坡、新加坡的蓬勃发展，边佳兰华人不断外流。徐师傅笑说：“我的女儿、姐姐、妹妹，都嫁到新加坡，在那里定居，很少回来啦。”2012年，柔佛州政府决定在边佳兰建设石油综合中心，受影响的头湾、二湾、新湾、大湾、三湾的居民被迫搬迁，引起当地人强烈不满，组成“边佳兰自救联盟”。

鸵鸟园售卖10多样鸵鸟食品，包括沙爹、煎蛋、肉骨茶、汉堡包、肉排

园主郑国仁给我们上课，介绍鸵鸟的习性、鸟肉的营养、鸟蛋的用途

鸵鸟蛋摇身一变，成美丽灯罩

来到鸵鸟园，园主郑国仁(67岁)也是新加坡人，曾在我国空军部队当过机师，退休后开设鸵鸟园，每天与200多只鸵鸟为伍，一晃20年过去。我们感受到园主对鸵鸟的热忱：吃鸵鸟煎蛋时，他耐心讲解孵蛋过程；喝木瓜鲜奶时，他讲述如何用鸵鸟粪便种植木瓜树；吃鸵鸟沙爹时，他指出鸵鸟肉胆固醇低、高钙质，有益健康；参观农场时，他示范如何打破鸟蛋，之后还能把鸟壳再循环为灯罩！

他也教我们，怎么分辨雌雄鸵鸟，跟他的宝贝们打招呼。其中一只叫“露露”的公主，一听到主人问“戒指在哪里？”，它居然立刻亲吻我戴上戒指的右手！

午餐来到海鲜餐馆，大家奇怪为什么老二不吃螃蟹？老公问他，是不喜欢吃还是懒惰动手剥肉？他不好意思地承认，是自己懒惰。老公随即取出蟹肉喂儿子：“希望我老的时候，你能喂爸爸吃东西，不求山珍海味。”